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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故事]骷髅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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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28 08:10: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前言 </p><p>   贾家大宅。 <br/>   几张恐惧的近乎绝望的脸看着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辉渐渐地消失在山后。 <br/>   “准备好了么?” <br/>   “准备好了。” </p><p>   远处的风声很快的就走近,一具穿着衣服的骷髅声悄无声息的飘到大宅的门口。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她披散头发中的一具骷骨若隐若现…… <br/>   骷髅看到宅内如此的阵式,不仅轻轻的发出了一个声音,“吱”,好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在哭…… <br/>   骷髅在贾家为困住她而准备的用桃木围成的桩子中跳来跳去,发出不屑的“戚——!” <br/>   大太太晕了过去。 </p><p> <br/>   (一) </p><p>   第一个找不见的是大太太的金巴狗,为此大太太打了一个丫环,还摔了一个花瓶。 <br/>   第二个找不见的是二太太的波丝猫,二太太为此把大太太好好的怀疑了一阵子,但是没有证据,也不敢吭声,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找喳打了丫环几巴掌了事。 <br/>   当三太太的小白兔也不见的时候,张管家就开始觉得有一点不对劲,说不上来,反正是不对劲,他吩咐所有的家丁出去找,几天了,都没有音讯,反而是他们家的牲畜在一个一个的失踪,到最后,连他们家的看门狗也不见了。 <br/>   这个时候蔡平突然回来了,说他找到了咱们家的牲畜,张管家忙问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了,蔡平的神精十分古怪“在那个坟前。” <br/>   张管家惊在当地,“啊?” <br/>   “排列的很整齐的,在坟头,咱们家所有的牲畜。” </p><p> <br/>   张管家走到老爷跟前。他已决定先瞒老爷一阵子。 <br/>   “老爷,大太太的金巴狗不见了”张管家有一点慌慌张张的说。 <br/>   老爷想了想说,“找了么,” <br/>   张管家说,“家里都找了,附近还没有找”。张管家有一点欲说还休的样子,但话到嘴边又咽了进去。 <br/>   “怎么了,张和,有什么事么,找不到算了,我本来就不喜欢什么猫啊,狗家的,可是大太太偏喜欢,她养了狗,二太太就养了猫,这可好,三太太就养了一只小白兔,我们家快成动物园了!”老爷说着说着有一点烦烦的,这两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烦,想想也不该对张和说这些,于是又说“算了,再找找吧,找不到了给大太太再买一个,一个小狗有什么!” <br/>   “是,老爷。”张管家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退了出去。  <br/>   今天张和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老爷想到,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点隐隐的说不出来的不快。 <br/>   “蔡平蔡平,你干嘛呢,”老爷一脸的不耐, <br/>   “老爷我在呢,”蔡平恭敬的小跑进来,微躬着腰。 <br/>   “我让你买的极品龙井买到了没有,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到么?”老爷说。 <br/>   “是,五福去买了,今天应该回来了,我去问问。” <br/>   蔡平卑谦地说。 <br/>   “去去去,快去”老爷不耐烦的挥挥手。 </p><p>   “是。” <br/>   蔡平大步跑到五福的住处,叫“五福五福,你干嘛呢。”五福慌慌张张的从屋里打开门,衣衫不整的陪着笑, <br/>   “蔡爷,您啊,今天怎么屈驾来寒舍了?” <br/>   “屁!我让你买的茶呢,老爷今天问我要呢,好好将我训了一顿!”转眼看到五福衣衫不整的样子,扑哧一下子又笑了,“干嘛呢你,大白天的就下仔啊,?” <br/>   “没,没,”五福结八着,说,“我洗澡呢,” <br/>   “大冬天洗澡啊”蔡平怪笑着, <br/>   “唉——蔡爷,您让我给老爷带的茶叶带来了,给这个大包的是,这个小包的嘛,是小人孝敬您老人家的,还有这条丝巾,听说是洋小姐常常带的,是我给孝敬您夫人的……” <br/>   “算你懂事” <br/>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映在窗帘的时候,老爷醒了,洗完脸后喝着蔡平泡的茶,一股清香之气扑鼻而来,“好茶。好茶!”老爷情不自禁的说。 <br/>   “老爷,” <br/>   “什么事”老爷很奇怪,这么早,张和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br/>   “老爷,咱们家门口的那条狗不见了,”张和又来了,老爷更奇怪了,狗不见了买一只就行了,这么早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br/>   “可是,可是,”张管家又吞吞吐吐的。 <br/>   “张和,有什么事你说吧,我不怪你,”老爷说道。 <br/>   “老爷,这一个月来,咱们宅院有一点怪事,先是三太太的小白兔不见了,然后是二太太的猫也不见了,再后来是大太太的狗也不见了……,再后来,看门的大狗也不见了,后来,发现它们都死了……” 张管家说到这儿嘴唇发颤,满脸的恐怖。老爷看到一贯沉稳的张和这么惊慌的样子,气从心来,训诉到“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早上就这么慌慌的!不过是畜牲罢了,买几个就是了!” <br/>   “可是,老爷,今天下人发现它们都在那个地方,就是那个坟前,排列的很整齐,但是却全死了,而尸体这么多天的依然完好无损。”张和强烈抑制住自己的极度的恐惧说完了这些话。 <br/>   “就是那个坟?”老爷眼神空空的。 <br/>   “是,老爷。”张和说。 <br/>   “是她来寻仇了么,……”老爷喃喃的。 <br/>   没有人回答,外面的阳光射进了屋里,射在老爷身上,老爷依旧坐在躺椅中,陷入回忆。 <br/>   龙井茶早凉了。 </p><p> </p><p>   (二) <br/>   老爷姓贾,家中可是万贯家财,花也花不完,然而奇怪的是一直到四十岁的时候,老爷的七房姨太太没有一个给他生一个后代,不说儿子,连丫头也没有,而这时候老爷的一个丫环却怀了孕,那是老爷一次醉酒后无意之做,老爷征求了丫环家人的意见,悄悄的便纳为自己的第八房姨太,这个第八房姨太也真是争气,不仅生了一个男孩,而且还是一对双胞胎,老爷这个高兴啊,真是天天看着这一对小宝贝,含在嘴中都怕化了。  <br/>   但是还没有出月子,双胞胎中的老大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连医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老爷哭断了肠,更加宝贝这老二,并起了一个很贱的名字叫屎蛋。这是当地的一个习俗,名字叫得越贱,越好养活。这个屎蛋身体倒也好,很少生病,壮壮实实地活到了十八岁,可也就在那一年,屎蛋不知道怎么又得了麻疯病,老爷真是欲哭无泪,喊天呛地。 <br/>   让张管家找遍了最好的大夫,可是大夫们一听是这个病,连上门来诊治的人都没有,就在屎蛋奄奄一息快不行的时候,来了一个游医,声称能包治百病,老爷如获至宝的将它请到家里,谁知游医一听是麻疯病,连门都不敢进,甩袖而去,留下老爷在雪地中跪地嚎哭,游医听到老爷在雪地中嚎啕大哭动了侧隐之心,于是又转回来说,“老爷,你要救你儿子,只有一个办法。”老爷立即跪在地上对游医不停的嗑头,头碰在的地上的石子上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一片雪地…… <br/>   游医说的办法很简单,找一个无病的女子只要和屎蛋同一次房,病就会传染给那个女子,而屎蛋则会安然无样。老爷如获至宝地走了,但是全家人又犯愁了,同房就得婚嫁,婚嫁就得找一个女子,可是他儿子这种情况,又有谁愿意呢,老爷走遍了最贫穷的人家,也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推入火海。惜日人见人低头的老爷一夜之间成了人见人怕,躲着走的人了。 <br/>   正在老爷一家走投无路的时候,来了一个要饭的女人,一身脏脏的,好像也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好像神精有一点毛病,老爷眼前一亮,将这个要饭的女人带回家。 <br/>   吴妈给她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连简单的仪式也不来不及举行,老爷就让屎蛋和她同了房,老爷在门口守了一夜,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门开了,屎蛋露出头说“爸,我想喝粥。” <br/>   那个救了屎蛋命的女人第二天就死了,老爷把她厚葬在他们家后的一座山上,在一块很隐密的地方埋了,但是没有坟牌,老爷每一年都要去看看,并烧很多很多的纸钱。 </p><p> </p><p>   (三) <br/>   吴妈的死给一家的人带来的恐慌,那是一个清晨,当管家张和开门时意外地发现门是开的,就觉得奇怪了,然后就是太太早上起来,一直伺候太太更衣的吴妈不见了,太太为此大发脾气。说非要找到这个没有脸,半夜找男人的吴妈来,要剥了她的皮!可是只有张和觉得事情不妙,死了猫、狗、现在是人了,吴妈是第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 <br/>   找吴妈的人分散找去了,一家一户地找,到天黑的时候,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太太很生气,摔了杯子杯碗,总之是气的不得了,这可是老爷最喜欢的八姨太,也就是给老爷生了命根子的太太。当年老爷为了补偿她,硬将原来伺候大太太的吴妈给了她,她从丫环一下子成了太太,可是威风的很呢,连大太太也得让她几分,更不要说别的太太了。 <br/>   张管家眼看着太太发着脾气,老爷又出去办事了,急忙来劝说 <br/>   “太太犯不着和吴妈这个不懂事的老女人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得了,老爷回来我们可没有办法交待啊!” <br/>   “好啊,张和,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给你吃,给你喝,你现在翅膀硬了,反到帮着吴妈来说我了!你是不是吴妈的相好啊!!你说!”太太不依不饶的发着脾气,顺手抄起小矮几上的花瓶朝张和扔去,张和一下子没有接好,摔到了地上,这时候张和突然灵机一闪对太太说 <br/>   “太太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再让人去找。”于是悄悄吩咐五福找几个胆子壮,又无儿女的下人到当年那个疯女人的坟前看看。 <br/>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五福回来了,一脸古怪的神色,而身后的几个壮汗则吓的魂飞魄散的样子,张和连忙问 <br/>   “怎么了?怎么了?”没有人回答,五福和几个壮丁摊坐在地上,说不出话。 <br/>   “来人,来人。”张和让人给他们每个人灌了一些酒,这时五福才说出话来。 <br/>   “张,张,张管家,不,不好了,吴妈死了。” <br/>   “死个人有什么奇怪,”张和早料到吴妈会有事,不以为然的说,可是五福这个出了名的死胆大会吓成这个样子,看来他的外号也是虚有徒表罢了。 <br/>   “可是,张张张管家,你不知道,吴妈死的,太,太,太难看了,”五福强忍住恐惧说。 <br/>   张管家没有吭声,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明天买口棺材,厚葬。” <br/>   第二天张管家和五福一同到了疯女人的坟前,他年年陪老爷来给她烧纸,这一段路他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远远的,张和就看到了那个坟,可是应该长满了杂草的墓上却干干净净好像是什么人打扫过了一样,吴妈的尸体就仰躺在上面,张和走得再近一点,看到一张恐惧的变了形的脸,吴妈的身上向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得烂烂的,五脏内腹散落在地上,特别是她的下身,血乎乎的好像也是被什么东西划得烂乎乎的,肉翻在外面,血已结成黑色的块。特别是吴妈的眼睛,瞪着前方,突出来。张和不仅本能的退了一步。同行的家丁吓得都远远的不敢过来,胆子大一点的还在张望一下,胆子小的干脆闭上眼睛蹲到地上抱住头了。 <br/>   吴妈家没有什么人,很顺利的就埋了,什么人也没有通知,可是这件诡异的事情早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起来。就连家丁们也整日慌慌然的害怕起来。于是贾家闹鬼的事情被人们疑神疑鬼的传了起来。 </p><p> </p><p>   (四) <br/>   老爷回来的时候已是吴妈埋了几天的时候,他听到这件事找家丁们开了会,他说这只是一个纯粹的巧和,不要紧张,我们贾家福大命大,不会有什么事的,并许诺给大家银子,加上老爷平日待人随和,于是大部分的家丁都留了下来。而走的人老爷也给他多发了几两银子,无论是走的,不走的,大家心中都热乎乎的,觉得受到了老爷这么厚待。 <br/>   而当五福失踪的时候,恐慌就不可抑制的在家中传播,甚至传染了整个村子。人们一走到他家门口都绕道走,而那个人们赶集必经的疯女人的坟的那条路,人们更是不敢去,有的必须要赶集的人,宁愿绕上一个山头,提前一天走,也不从那儿走。 <br/>   五福当然也是在疯女人的坟前找到的,同样恐怖的神情,同样被什么抓的稀烂的内脏和下身,老爷几乎没有勇气再看一眼, <br/>   “厚葬!”老爷只是阴沉沉的给张和撂了这一句话,就什么也没有说,厚葬的时候给五福的老婆一大笔银子,老婆于是走了,走得远远的,她说这个宅是鬼宅。  <br/>   接下来死的人是屎蛋的随从,那日伺候屎蛋和疯女人房事的那个,一样的死在疯女人的坟前。 <br/>   张和突然明白了,张和找到老爷说“老爷,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br/>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张和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老爷喝着五福买来的龙井茶,看着窗外,眼神空空的。 <br/>   “老爷,你,你,你发现没有”,张和边说,牙齿打着颤,但是还是坚持地说了下去“凡是伺候过疯女人的人,在一个一个的死,吴妈是给疯女人洗澡的人,五福是领她进门的人,而那个少爷的家丁也是伺候过疯女人的人,那么下一个人会是……” <br/>   老爷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你的意思是,下一个人会是屎蛋?”老爷说到这儿,心中一阵揪心的痛,想到屎蛋的哥哥莫名其妙的死亡,想到自己年到中年才喜得一子,直到现在,老爷这八房姨太太,还只是第八房的姨太太生了一儿一女,要不是这样,自己早绝了后了,现在自己也很老了,万一屎蛋再有什么闪失……老爷不敢再往下面想下去。 <br/>   “张和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br/>   张和和老爷在一起风风浪浪也是不少了,但是见到老爷这么六神无主的样子,还是头一次,张和不由的心中一痛,他定了定神 <br/>   “老爷,要不再找一个道士驱一驱鬼?” <br/>   老爷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士找了一堆了,哪一个管过用,都是只会吃饭哄人的!。” <br/>   “老爷,我想起一个道士,是我很早的同乡,据说道行挺高。” <br/>   “你怎么不早说呢,”老爷不无埋怨地说。 <br/>   “只是这个道友,自练道以来,脾气古怪,不知道他肯来不肯。” <br/>   “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救我儿子的命,倾家荡产,我都愿意。你明天就去。 <br/>   ”老爷挥了挥手,站起来对张和说。 <br/>   “是,老爷”张和说着走出房门,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 </p><p> </p><p>   (五) <br/>   这个道士年龄和张和差不多,脸色阴沉,不爱说话,见到老爷只点了点头,算是最礼貌的招呼了,道士一来就开始在屋中走,每个屋子都走一遍。然后就开始嘴中念念有词的站在院子中间,只见他一会儿平和一会儿激烈,一会儿用他的佛尘在空中扫一下,一个小时过去了,道士的脸上全是汗,好像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br/>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吭声,老爷在一旁心情紧张的看着这个道士,道士终于睁开的眼睛,看了看天空,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老爷,叹了一口气,大步向外走。 <br/>   老爷一见到道士向外走便急了,也顾不上什么了,一把抓住了道士的袖子说,“你怎么走了,” <br/>   “我刚才问了很多鬼,你家的确是遭了鬼,但是这个鬼太厉害了,她不属于阴间,因为她死前的怨气太重,所以凝聚的很浓,道行十分厉害。我虽然没有和她碰过,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只和她一个人对抗,或许还有一博,但是对着这么多鬼……据我所知,她今天晚上就会来……”道士摇摇头,说“你还是给爱子准备后事吧” <br/>   第一个发出尖叫声的是八姨太,然后是一片的哭声,只是老爷死死的拽住道士说,“求你了,帮帮我,我出一千金,行不,”老爷絮絮叨叨的许着诺,精神一度崩溃,而家丁也跪倒了一片,哭声呜呜的一片。 <br/>   道士终于留了下来,大家也终于听到道士说了这个女鬼的来历,“原来这个女鬼的前身是清朝一个官宦家族的女儿,后来嫁给了皇帝当妃子,后来因为妃子们的嫉恨而不幸被皇帝赐死。她死后给阎王说她一定要投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中,然后嫁给一个自己爱他他也爱自己的普通的农民作老婆。可是当这一切都实现的时候,他的农民相公因为家中贫穷,逼她卖娼……当她逃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已经神精崩溃,而死了以后,她是新愁旧恨全算在了屎蛋的身上,于是就有了前面的一幕” <br/>   “那么为什么你说会有很多鬼呢?”好事的家丁问了一句 <br/>   “她是当过妃子的人,手下管的鬼多的很啊,就是阎王见到她也得低三分头啊!”道士说。  <br/>   “好了,从现在开始大家开始准备东西,东西很难找,但是大家一定要努力啊,”道士说, <br/>   道士要的东西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也是很难找的,其中最古怪的只有三样,第一,要女人的例假用过的带血的纸,这个由女佣们找,女佣们偏偏没有这个时候来例假的,只好到村子里找女人借,女人们都觉得她们是神精病,她们就解释,到天黑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些,拿布包着回来。 <br/>   第二个东西是狗血,必须是黑色的纯种公狗,越多越好,不能是和母狗有过性事的狗,换句话说,就是处男狗。这个由男丁们找,他们翻过了几个山头,终于找来了一些,好赖凑够了五大盆狗血。 <br/>   第三个东西是大粪尿,这个粪尿也有讲究,必须是童男的尿,而且越小越好,不能超过十岁,于是贾家的家丁们每个人端了一个脸盆到村中去求,人们都知道他家的处境,都帮帮忙,家丁们好赖也弄了五盆。 <br/>   天刚擦黑的时候,道士终于从屋中走了出来手中拿了一叠黄色的符,道士念念有词的在每个门上都贴上了一张,有的是两张。但是在宅院的大门口,道士却念有词的呆了有一个小时才贴上一道和别的屋子都不一样的符。 <br/>   天黑了,堂屋已按道士的要求设成了灵堂,一个穿着少爷衣服的家丁躺在灵堂上的棺材中间,棺材上照样贴上了道士画的灵符。少爷则穿着家丁的衣服站在下面的随从中,屋中白色的有拳头粗的白蜡已被点燃,发出诡异的光,家丁们分成几组,每一组前都放着一盆由纯种黑狗血,童男的屎尿,和女人的例假血混和成的血尿水。 <br/>   堂屋的门口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小米,几乎和门槛一样高,院子里也细细的铺上了一层,大门关着,道士也做在家丁中,每个家丁在胸口也贴上灵符,在蜡光的乎乎悠悠中,一片黄色的灵符,一切都说不出来的诡异。 <br/>   “到时候你们如果看到少爷出事,一定将这所有的血尿水泼到少爷的身上,一定,一定,千万不要害怕!”道士语气很重的吩咐家丁们。 <br/>   家丁们狠狠地点着头,恐惧地看着道士,道士坐在地上,开始念念有词。 </p><p> </p><p>   (六) <br/>   晚上的风嗖嗖的,把每个人身上的灵符吹得飘扬起来。可是今天的风中却夹杂着一种声音,这是每个人都发现了,但是每个人都不愿意说出来。一家人都被集中在堂屋中,其实就是不集中,他们谁又敢一个人在屋中睡呢。 <br/>   午夜,风终于停了,奇怪的是,好像这股风就是到了贾老爷的家门口就停了,谁都听到了门口好像一股强大的风盘旋的声音,那股风在贾老爷的家门口停了很久,灵符都吹得飞了上去,但是始终没有吹掉,老爷的心稍稍宽了一点,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种很尖很细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好像是风声又好像不是,这种声音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但又不得不听。也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口的灵符掉了下来,落到院子中平平的摆成了一个字“死”,大太太这个时候已经吓的昏了过去。 <br/>   门开了,大家都觉到一股风进来,蜡光瞬时就灭了,没有月亮的宅子,突然什么也看不到了,但是所有家丁都觉到自己身上的灵符都被风刮到了地上…… <br/>   这时候大家突然被好似空中的一道雷声震醒“泼!快泼!!” <br/>   这时候家丁们才如梦初醒的拿起手中的屎尿水向前好似的一个人影泼去,蜡光一亮,道士拿着蜡火站在宅院的门口,地上躺着一个家丁,满身的屎水,昏迷着。大家走近一看,是少爷。 <br/>   门前和堂院前,凡是洒了小米的地方,都能清晰的看到几个很浅很浅的脚印,很大,如果说是一个这么大脚的人在这小米上走过,是无论如何不会这么浅的,况且,那有这么大的人的脚印呢?大家都在佩服道士的道术的高超。 <br/>   而道士却要走了,道士说,这个鬼很厉害,他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昨天是因为女鬼不知道他来了,没有准备,否则,他的道行是绝对不够的。贾老爷一家嗑着头也留不住道士,但是道士最后说,可以请他的师父来看看,但是他的师父性情更加古怪,不知道他是否肯呢。 </p><p>   于是贾老爷给了道士许诺的一千金后,开始动身找他的师父,在一个很隐蔽的山洞中,贾老爷终于看到了那个好像几百年没有人进过的道观,老爷站到门口,在考虑是不是进去的时候,听到观内发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br/>   “即是来了,便进来吧。”  <br/>   老爷一惊,推门进去,堂屋的门没有关,看到一个头发眉须全白的老道长正在盘腿打坐, <br/>   “你来找我是求我下山是么”老道长发话了。 <br/>   “是啊,是啊,我请老道长下山。”老爷恳求地望着他  <br/>   “那是你们自己家的人造的孽,与我何干,你散了财,舍了儿,自然就会太平。”老道长说。 <br/>   老爷一听到这话鼻涕眼泪一起便流了下来,“求求老道长救救犬子吧,我们贾家可就是这一个根啊,金钱,我愿意全部捐给道观” <br/>   “我不想为凡人自己造的孽而破坏我的道行,你走吧,走吧。”<br/>   老爷在地上长跪不起,额头已嗑出了血,当老爷的血染红了老道长鞋底的土时,老道长终于站起来说“你的血染到了我的鞋底的土地,此乃天意,天意难为,老道长叹了一口气,天意难为啊,走吧。” </p><p>   (七) <br/>   老道长和老爷回来前,张和已按照老爷的吩咐将家中的佣人全部遣散,而姨太太也走了几个,若大一个庄园只剩下了八姨太,大姨太,屎蛋,和张和几个个人,老爷拿出一锭金子说“张和,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也走吧。这是一锭金子,你省着一点花,够你娶个媳妇过上一辈子了。” <br/>   张和沉默着,脸上又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不,老爷,我不走,我走哪儿去呢。” <br/>   无论老爷怎么劝说,张和就是不走,老爷抹着眼泪,留下了他。 <br/>   天黑的时候,老道长从屋子中出来,神色凝重,说“成败在此一举了,贾老爷,你准备好了么?” <br/>   “好了” <br/>   “如果今晚成功,你一定要变卖家产,一钱也不要留,然后更名换性离开这里,带上你的儿子,越远越好。如果今天晚上失败,我们就一同在阴间见吧。唉!” <br/>   “是,是,是”贾老爷含着泪说。 <br/>   “好,你现在将我交待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br/>   “好了。”老爷拿出若干个削尖的桃木桩,易燃物,爆竹,等等。 <br/>   午夜终于来临…… <br/>   又是熟悉的风声,夹杂着尖锐的声音,让人很难过的声音,这时候大家突然听到道士的念法声,声音很小却很快的盖住了这种尖锐的声音。风声突然停了。 <br/>   很久很久以后,大家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笑的声音,很凄厉,很小,却很尖。 <br/>   这时候,少爷又象门口走去,直直的,大家都知道少爷中了魔法,却眼睁睁的看着不能动。老道士的念法声又起来了,少爷停在堂屋门口。这时候,大家好像都听到“咦”的一声,又静了下来。 <br/>   又过了一会,风声又回来了,几个白色的影子从门口走进来,确切的说是飘进来,轻得好像是一件衣服,衣服到了院子中摆成的圆形的桃木桩子,“切——”地轻轻笑了一声,走到圆的中间扭来扭去,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又出去,最后,那件衣服轻轻的坐在圆形的桃木桩子中,又轻轻的笑了一下,对着堂屋中的人。人们只看到她一脸的头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到头发下面那一张没有皮肤的脸,确切地说,是骷髅。而老爷更是吓的快昏死过去,因为他看到那件衣服就是那个疯女人穿过的,带着一点点绿色的暗花,旧旧的,很脏的样子。 <br/>   也就在女鬼坐定在桃木中间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老道长点燃了桃木中的爆竹,噼哩叭啦的响起来,这时候院子中堆满的易燃物瞬间全部着了起来,熊熊大火映红了整个天空。 <br/>   女鬼显燃没有防备,在火苗中挣扎着,准备跳出来,而就在她要跳出来的时候,空中落下了几道符,将她压在火中,在老道长的咒语中,一点一点的,直烧到天亮。 <br/>   天亮后,老道长看着这一堆灰说,现在好了,你的儿子得救了。贾老爷一家人激动的忙在地上嗑头,老道长说“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br/>   “是,是,是”老爷连忙说。 <br/>   “这些灰旁再找一些老的桃木围上,你的房子烧掉,你们,即日就走吧!”老道士说完就走了。 <br/>   带着老爷捐给道观的他的全部的家产。 <br/>   天擦黑的时候,山头上出现了贾老爷的影子,带着他的宝贝儿子,女儿和他的两房姨太太,穿得很平常的衣服,不认识的人绝对看不出他会曾是一个财主。 <br/>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碰到他们过,但是他们家的故事却在这儿流传了很多年,他们家的宅了院,也从来没有人敢在上面盖房,直到解放。 </p><p>   后记 <br/>   在一个陌生的村庄,突然来了一家大户,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发财的,反正他家好像是有数不尽的钱财,从来没有人见他做过什么生意,也不见他有什么财路,大家只是都觉得奇怪,他的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br/>   从他的家丁口中,大家知道他叫王先,但是在一次他的酒后失言,他的家丁终于知道,他原来的名字叫——张和。 [em4]
常上飞翔,梦想飞扬!经贸是我家,建设靠大家~ 人们都说:不在大学论坛里灌过水的大学都像是没读过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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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3-10-29 07:47: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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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03-11-13 21:09:00 | 只看该作者
看完······我也完了····[emb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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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7 08:49:00 | 只看该作者
我又回到书斋。因为那日老太太说道,他家诗礼传家,虽是妾侍,亦不可不明不白随随 <br/> 便便地进门。家中须得预备预备,选个吉利日子,再摆两桌酒,明公正道地将我娶进门。所以 <br/> 我回到书斋,等待出嫁。 <br/>   因为已定了婚娶,按规矩成亲之前我与他便不好再见面。 <br/>   我独自在书斋打发着无聊的日子。 <br/>   最早的黄道吉日好似是在十二天之后。 <br/>   我是鬼,无意于人间吉凶。要说凶煞,我自身便已煞到尽。在人类的眼中,还有什么比 <br/> 一只厉鬼更凶更可怕。 <br/>   然我早已决意努力做人。一张画皮,掩尽百年恩仇。千金小姐,荒坟野鬼,都随流光滔 <br/> 滔而去。我很没出息,只想着做他的妾室,侍侯起居。 <br/>   能够朝夕相见,便是满足。旁的还有甚可争呢。 <br/>   但是我不停地想起他的美貌夫人。温暖的手,娴静的眉与眼,在那窗下日光遍洒她全身 <br/> 。她应对我,款款从容,只因她知道自己的稳固。她是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却是花非 <br/> 花,雾非雾,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呀。那般的游离无定。 <br/>   我的魂魄在阴阳两界的边缘飘荡。 <br/>   暗夜中是他给我打开一扇窗,望到人世风景。凡心一点,萌动得野火燎原,不可收拾。 <br/>   象是泡茶的白菊一般。早已死去的枯干的花,又在水中复活,怒放竟还胜于生时。只因 <br/> 积攒了多少时日萎靡的枯寂呀。浮浮沉沉的花,白中带有诡谲的淡绿。 <br/>   这便是花非花么。 <br/>   我饮了一口菊花茶。我已五天没有见到他。 <br/>   到处都是他的痕迹。这椅子是他坐过的,这茶杯是他用过的。零星琐碎,点点滴滴,是 <br/> 空阶滴到明的滴。我被淹没。一百四十七年的苦候,不及这五天。 <br/>   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 <br/>   当真的,我都觉得自己老了。无端疑心,抚摸画皮的眼角眉梢,可有皱纹? <br/>   我穷极无聊。脱下画皮再画一遍罢。过几日我便要出嫁了。一个女子一生中最美的一天 <br/> 呵。要多少灿烂,足够照亮皓首苍颜的回忆? <br/>   人皮平铺在窗下的书案上。墨已研好,青紫色的指爪缓缓提笔。 <br/>   杏眼桃腮,点绛唇。 <br/>                   <br/>   忽然兴起莫名的疑惧,如远处的雷声隆隆传来。 <br/>   我没有可害怕的东西。这定是他心中的恐惧。 <br/>   他怎么了? <br/>   这几日他一直是春风得意的呀。娇妻美妾,左拥右抱,多骄傲。男人的虚荣是能够拥有 <br/> 专属自己的美丽女人,垄断她们的绝世容颜,可以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说道:“哦,这女人 <br/> 是我的。”穿越同性艳羡的眼光。 <br/>   可是他怎么了?他的疑惧象是黑夜河水中的水蛇,悄无声息地游来。 <br/>   我集中精神,闭上双目,用力去感知他的心念。 <br/>   眼前的黑暗中,渐渐现出模糊的只言片语,扭曲闪烁的字的片断。怎会。是么。道士。 <br/> 妖气缠身。性命不保。是真的么。道士。死到临头。丽人。魑魅。不可能。不可能。文字的残 <br/> 肢碎片跳荡交叠,纠结成一团。那条水蛇蟠作一堆,鳞片映闪诡异光芒。 <br/>   我不懂。难道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什么道士?难道是,有人从中多言,泄露我的秘密 <br/> ? <br/>   我深深吸气,尽力沉淀他的心思。纷乱如麻。 <br/>   只觉那种感觉愈来愈强,愈来愈强,仿佛怪兽步步逼近,喷着咻咻的鼻息。 <br/>   有大恐惧从天而降,覆盖了我。 <br/>   到底这是怎么了? <br/>   突然之间,恐惧拉至满弦,忍到无可再忍,我爆发出尖厉叫声。 <br/>   蓦然睁眼。 <br/>   窗外。墙头上。他。 <br/>   他在那儿,他看到了我。 <br/>   ——不穿画皮的样子。 <br/>                   <br/>   我不知道他是何时消失的。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看见我时的脸。 <br/>   天崩地裂。 <br/>   我怔怔地站在那儿。已不会思考任何事情。 <br/>   拿起桌上一面小菱花镜,刚刚移至脸前,镜子啪地一声,裂作千万碎片,跌满一地。 <br/>   满地锋利的光屑。不堪重拾。 <br/>   我慢慢蹲下来,摸索着地上的碎片,满满的两把,用力紧握。 <br/>   彻骨的疼痛。可我枯干的双手并无一滴鲜血流出。 <br/>   画皮静静地摊在案上。我抱着头蹲在满地镜子的碎屑之间。 <br/>   水月镜花。镜子碎了,不会再有花了。 <br/>                   <br/>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我突然站起,匆匆忙忙,披上画皮。 <br/>   狂烈的思念不可忍耐。不管怎样,我要再看他一眼。 <br/>   我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狂奔过黄昏的街市。路人纷纷侧目。 <br/>   我要再看他一眼呀——我的亲人,我的仇人,第一的,唯一的。人世繁华在我眼前颠倒 <br/> 晃动,红男绿女,全都不顾,我只要再看他一眼。我守侯了他三生三世的爱与恨,才结成这一 <br/> 段夙世的孽缘。 <br/>   我奔向他的家。 <br/>   天已全黑。仍是那样安静的人家院落。静到没有一丝声息。 <br/>   赫然看到,他的屋门正上方,悬着一柄拂尘。 <br/>                   <br/>   我听到有谁在笑,笑得很难听,比哭还要惨厉。 <br/>   好半天才发现,原来是我自己在笑。 <br/>   相公,那道士给了你一柄拂尘来驱鬼么。 <br/>   我在院子里痴痴地转来转去。我眼中放出火焰,看清黑暗中的一切。我看到他和母亲与 <br/> 夫人一同躲在屋中,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br/>   我走近那间屋子。拂尘放出金光,微有些刺目。 <br/>   他突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br/>   “大仙,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啊。你放过我吧。” <br/>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仰天而笑。 <br/>   相公,我来,只是想侍侯你,洗衣烧饭,磨墨添香。 <br/>   求求你大仙,不要过来。放过我吧。 <br/>   他俊秀的容颜因恐惧而扭曲,声音也已嘶哑。 <br/>   他叫我大仙,他要我放过他。 <br/>   我心爱的男人,我托以终身的夫,跪在地上向我磕头,额头破了,一块暗红的血渍。 <br/>   我是一生都会待你好的人。你放心。 <br/>   你是我的凤儿,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我要你的。 <br/>   但是我要你陪着我呀。凤儿。 <br/>   大仙,求求你放过我吧。 <br/>   我那样软弱地爱着他。只要他一句话,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他是我终身的倚靠,而 <br/> 他在拼命地对我磕头,求我不要靠近他。 <br/>   这人世与我,早无任何牵连。只有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br/>   然而我却不是他的亲人。 <br/>   他的亲人都在他身畔。一致抵挡着恶鬼。 <br/>   “大仙,求你放过我相公。我们全家感激你一生一世。”夫人也跪下来。我望着她。 <br/>   她才是他的亲人。结发百年的妻。共患难。 <br/>   患难是我。 <br/>                   <br/>   一百四十七年前他害了我的性命。他挖去了我的心。 <br/>   阎王老爷,那张伦挖去了我的心,我要他偿还。 <br/>   阎罗殿的记忆,阴阴地侵入。 <br/>   我眼前闪过罗帐里他甜美的睡态。我轻轻地拥住他。我不要报仇,我不要报仇,那一刻 <br/> 我宁愿永不超生。 <br/>   大仙,求求你放过我相公。 <br/>   我忽然醒觉,自我披了画皮在乱葬岗的小径上遇到他,直至今日,是整整的一个月。 <br/>   百多年前从他在西花厅第一眼看到我,到他将匕首刺入我心窝的那夜,不也是整整的一 <br/> 个月? <br/>   生死簿上血红的字迹:张伦三世身该当偿还秦紫凤人心一颗。 <br/>   天理至公呵。他要偿还我一颗心,而我却要偿还他一个月的相思苦。 <br/>   狂风卷起落叶,在小院中呼啸。 <br/>   我无力地惨笑。我已不再想报仇,我只想和他做一对平凡夫妻,却不可以。 <br/>   你当真不愿再做人,宁愿做一只厉鬼?你不后悔? <br/>   不悔。 <br/>   倘若你得不回完整的心,你便永不超生了。 <br/>   我情愿。我一定要报仇。 <br/>   阎罗殿上的对话。原来自己说过的话,是不能反悔的。 <br/>   因果流转,原来大家都只不过是宿命掌心里的微尘。 <br/>   不存在任何的自主。 <br/>                   <br/>   三寸长的利爪觫然伸出。 <br/>   我大步走向他的屋子。扯下拂尘,撕得粉碎。 <br/>   撕碎的刹那,拂尘的金光刺入我的双眼。两行鲜血自我目中缓缓流下。 <br/>   我已为他,流尽残存的最后一滴血。 <br/>   无穷无尽的黑暗。 <br/>   我破门而入。直奔他。 <br/>   利爪透胸,一扯,温热的血液飞溅得我满头满脸皆是。我感到他心中最后的念头,竟然 <br/> 是:为什么会这样。 <br/>   他不懂的。到死他也不懂。 <br/>   他的心念熄灭了。 <br/>   一切都了结。百年前生死簿上的朱批终得实现。 <br/>   杀他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他。 <br/>   混沌中,缘尽孽完。 <br/>                   <br/>   摸索到他胸膛里那颗本应属于我的心。还似有些微动。温暖的,柔软的。呵,有心多好 <br/> 。 <br/>   轻轻地捧起它。它在我掌心熨贴着。 <br/>   我笑了。 <br/>   呼啸的风声掠过耳畔。眼前的黑暗之中,看到,一点,一点,如云开月现——太原府, <br/> 后衙,西花厅。那个燠热的夏日午后。小姐穿着杏子红的单衫,那清俊的少年走过,目光偷偷 <br/> 地投过来——白团扇,那一掩面的娇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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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7 16:03:00 | 只看该作者
太长了~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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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7 16:38:00 | 只看该作者
不会吧看完我都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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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8 11:39:00 | 只看该作者
呼~~<br/>   啊~<br/>   终于看完了~<br/>    [emb6][emb5][emb5]好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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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8 11:12:00 | 只看该作者
又是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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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 08:24:00 | 只看该作者
神经这么长
常上飞翔,梦想飞扬!经贸是我家,建设靠大家~ 人们都说:不在大学论坛里灌过水的大学都像是没读过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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