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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理所当然的,我们相互留了电话号码。 </p><p> 说真的,对我而言,她只是一个漂亮女孩,一个风月场上游刃有余的漂亮女孩。戏子无情,那什么无义,本身就是有一搭儿没一搭儿的事。可话说回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凡夫俗子,只能按俗人的方式支配自己的行为。 </p><p> 第三天,我接到她的电话,在凌晨一点半。 </p><p> “我下班了,你在哪儿呢?请我吃饭吧。” </p><p>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得,我去接你。” </p><p>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骂自己贱货,本来嘛,就算是天仙我明天也得上班啊,除了贱我还真不知说自己什么好。 </p><p> 我们约在一家湘菜馆。 </p><p> 她坐在墙角的一张桌子里,穿了一件低胸的米色上衣,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晃得人有点眼晕。 </p><p> “给我一支烟。”她说。 </p><p> 蓝色的烟雾裹住她的脸,在她厚重的脂粉之下到底有一颗怎么的心? </p><p> “哎,你怎么会做这一行的?” </p><p> “没事吧你?这有什么好问的?”她低下头,冲我吐出一口烟,轻轻一笑,“本来是勤工俭学来着,后来发现……” </p><p> “什么?” </p><p> “你就跟查户口的似的……后来发现钱好挣呗!” </p><p> 尽管她说自己的事的时候有所保留,但我还是听明白了关于她的前尘经历——她是青岛人,高中毕业之后凭一副好嗓子在夜总会唱歌,后来参加成人高考考到北京第三外国语学院德语系,暑假时跟着老家的乐队到杭州演出,认识了那儿做小姐的女孩,然后在回北京之后跟她们到了钻石人间,很快就以自己的美貌名声大噪。 </p><p> “你知道吗?”她把披散在肩膀的头发用一个发箍束在脑后,露出美丽的锁骨,“我第一天到钻石人间上班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天底下还有这么好挣的钱,跟男人说说话就给了我八百块钱……唉,男人啊,你们到夜总会找小姐是图一乐对吧?其实呢……这么说吧,你逗猫玩的时候,能说得清是猫让你开心还是你让猫开心吗?呵呵,男人,有时候真的……呵……” </p><p> 她轻蔑的样子,好象把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看透了,也好象风月场上摸爬滚打的她已经炼就了一副金钢不坏之身。 </p><p> 但是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的东西。 </p><p> 是什么,我说不上。 </p><p> 那天夜里我送她回家,顺便留宿。 </p><p> 只是,她没有吻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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